【左之匡无差】月之呪

薄樱鬼 原田左之助x不知火匡

意识流产物,用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梗,没剧情没逻辑并不好吃,就是玻璃渣

拖了英俊太太好久的坑,最近肝完论文终于有时间动笔了,非常抱歉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      “不知火”,原田左之助半倚靠着茶屋二楼的朱栏,指着当空一轮圆月,醉醺醺地对盘坐在他对面的饮者笑道,“我将这今晚的月亮赠送予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不知火匡不禁啧舌,眼前这个红发枪男看似混迹酒肆游刃有余,其实几杯清酒下肚,就开始满嘴说胡话。“你是喝糊涂了吗,耍枪的?天上的月亮怎么可能任你说摘下来就摘下来。”

     “嘛……总是有办法的,”左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,“你竟然没有问我为什么要将月色送给你呢。”

     “如果你把这当做为你殿后的谢礼也未免太寒酸了,”有着暗夜般肤色的男人并不领情,反而讥笑道,“还不如请我点好酒,还是说你们新选组向来如此吝啬?”

       这不是已经请了吗,左之腹诽道。窗外凛凛夜风拂落了吉野樱的花瓣,花瓣纷纷扬扬,有些飞入青年火红的发丝间,有些划过颊侧,落入锁骨的凹陷。有几片停靠在深红的酒盏里,惊扰了沉在杯中的明月。左之叹了口气,将其连同酒液仰头饮下。

       酣饮达旦,满月早已沉于西天,饶是不知火也有些眼皮打架,左之更是整个人都呈烂泥状瘫在窗边,嘴里还如梦呓般哼着不知名的和歌:

     “盈满时过月已缺,与君共沐朝露行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虽说是醉里荒腔,但不知火匡不得不承认,他能够理解为什么每当左之俯下身和茶屋的女侍说话时,那些女人们总是满脸陶醉的红晕。不管是声音,身形,还是周身围绕的潇洒余裕的空气,他身上总有着吸引他人的气质。原田左之助与不知火以前见过的懦弱的人类不同,与他交锋时,不知火在他眼中既能看到生的渴望,又能看到死的决意,还有,如刀锋一样犀利的杀意,令他不知不觉被眼前的男人所吸引。拂晓的微光中,左之的整个轮廓都染上了金色,发色也映得愈发鲜红,仿佛赤色的火焰,要将此身燃尽。

       再次见到那抹鲜红时,是在上野之战。主动留下来殿后的原田左之助,和遵从本心的不知火匡,两人面对罗刹众,背对背各自相抗。不知火不敢回头,怕一回头便会被那抹颜色吸引去全部目光。当面前的纲道被身后飞来的长枪此中,向后重重仰去,他才略松一口气回望过去——率先入眼的依旧是鲜红,染遍左之的白羽织,并且仍从他侧腹缓缓滴下。

       左之后退两步,粗喘着靠树坐下。不知火也在他身侧坐下,腥热的血的气息包裹住了二人。他能感觉到左之的喘息逐渐变得微弱,而周围的血腥气却更加浓重。这大概就是这个男人的结局了,即使有着可以媲美鬼族的武技和杀意,人类的身体却脆弱得无法担负这样的傲气与豪情。

     “要我借你肩膀吗?”无数言语涌上喉头,沉默许久,不知火只能说出这一句。但也足够了。

     “那……真是感激不尽。”左之勉强牵动嘴角苦笑了下,很明显,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维持其余裕的笑容了。他的目光与不知火对视了片刻,又移向了不远处耸立的长枪,琥珀色的瞳仁中有暗流在缓缓涌动。

     “……拜托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不知火感觉有一股重量缓缓压在自己肩头,之后再无声息。

       左之身为凡人,其寿命自然无法与身为鬼族的匡所比及;而匡无论如何灵通,亦无法与天上婵娟语千秋。有形之物皆有尽时,因此当原田靠在他肩上,静静阖上双眼时,不知火并没有叫醒他,只是默然地注视着阴翳散尽后清冷的月光,为那柄失去主人的长枪覆盖上一层薄霜。他仍记得那夜是满月,满月总能使人疯狂,他感觉到自己的鬼之血在身体里翻滚着、沸腾着,却并非因为好战嗜血的本能,而是另一种莫名的从未有过的情绪。不知火匡攥紧拳头,极力想要平抚自己,便开始回忆左之哼过的小调,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些词曲,颤抖的嘴唇只能不争气地发出低声的呜咽,仿佛一头在月下显出原形的野兽。

       亘古长月流转,当不知火匡兜兜转转回到円通寺时,月亮已经不知盈亏几度。寺院背后的奥之院内,有一方被青苔覆盖的小小的石碑,由于岁月久远,字迹已经湮灭不清,但他知道就是这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老人摸索着从锈枪挑着的包袱里掏出一个酒瓶,一枚酒盏。挑开瓶塞,清冽的酒香立刻弥散开来。“这是我从松山藩带来的‘梅锦’,那里真是个好地方,酒也是好酒。”左之曾在酒酣后和他提起故乡,提起初春胜山的梅花,和从山上远眺的濑户内海。那些左之曾经魂牵梦萦的地方,不知火在这些年都走到了,那些左之短暂的一生里未能看到的风景,不知火也都替他一一见证了。鬼的生命力给予他更长久的时间来达成那些凡人无法实现的心愿,然而也给予他比死亡更加深刻的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不知火匡颤抖着斟满了杯中酒——他的手脚已不似当年那样灵便,因此颇费了些功夫。一抿入喉,不知火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左之迎着满庭月光,浅笑着向自己举起酒盏,杯中荡漾的明月一如当年。

       一瞬间,所有答案都已经了然于心。

       老人向着那人伸出手,指尖却在触碰到他浅葱色的羽织前猛然停住——面前哪有红发男子的身影,只有清冷的月色映着孤冢残碑,微风拂过,仿佛那发丝在他指间缠绕,缱绻,又散去。

      “虽然,我知道你一定对于自己的选择毫无悔恨,你就是这样的男人,”不知火苦笑着收回了手指,再次斟满了酒盏,“但是,如果你能稍微想想那些被你留下的人的话……”如果自己当年饮下那一盏月色,是否就能阻止他奔向结局的脚步?是否就能再与他共赏之后几十年的月色?还是会与他一同,选择将此身如流星般燃烧殆尽?

       没有回答,也不会再有回答。

     “左之,今晚,我将这月亮赠予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漆盏微倾,杯中满满的月光也流泻出来,照亮了这浮屠世间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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